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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过去了

2021-12-10 来源:不详 浏览次数:

提前说明:本文很长,两万字;配图也多,还有音频和视频。内容也大都涉及我的个人生活,对于不认识我的人来说,本文并不有趣,又臭又长。

  不知你们是否有这样的感觉。一天的时间,我们是有概念的,6点起床、8点上班、12点午饭、5点下班、7点吃晚饭、10点睡觉……具体时间每个人肯定有区别,但这些时间点让我们明确地知道我们应该如何度过一天的时间,也让我们感知到一天的时间是由哪些事填充了起来。与此类似的,一周的时间也由于每天都被这样填充,而准确可知:周一极不情愿地上班,等待着周五的到来,周六短暂的开心时光,周日又开始恐惧即将到来的工作日。

  但到了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会觉得有些模糊,记忆总是跳跃的,几号我做了什么,几号我做了什么,几号我做了什么,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仿佛我只做过记得额几件事。而月份的变化似乎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区别,就像是三月过去了和四月过去了除了天气可能会变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过去就过去了。于是恍恍惚,一个月一个月飞快地变化,总要到元旦前后或者春节前后才会猛然惊醒,啊,又是一年过去了。就这样,年开始,一直到年,24年过去了。一直到今年,忽然每个月都开始变得不一样。年中的时候我发了两条朋友圈。

那时的配图还是我在上海住了三年半的公寓外面的马路。而现在我已经把一切或丢弃或带走,到了重庆生活

  也就是在那时,我细数着每个月发生过的事,忽然意识到,我对这一年竟然有那么多的记忆,以至于回忆起每个月都是那样的清晰。于是便有了这篇我从起床就就开始写的年终总结,想要第一次好好地从各方面回顾自己这一年的经历。

  让我们从今年1月1日,我在凌晨发的那条朋友圈开始说起。

  那时候发这条朋友圈,是想最后一次提及那几年的生活和我的心理变化。我确实在太多太多次介绍自己的时候,讲述了这些事,以至于我自己都觉得够了,我不想再谈了。但那几年的经历又是如此重要,几乎可以说重塑了我,让我不得不去提起。不过,依然够了。我要把头转过来,不再朝后看了。告别过去,迎接未来。在今年的开头我有了这样的想法。

  1月6日,PSA。和几个好友约去看双年展,没想到却有了一场大型换装秀。

我们原本的样子

互换了外套之后

以及我的个人秀

  新年了,为什么不尝试一些新的?以及,是什么区分了男装和女装?应该是从自行车开始,我意识到这种性别刻板印象的不科学。我很喜欢捷安特的自行车。前几年的时候捷安特单独为女性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品牌叫LIV,专门面向女性。在那之后我就发现,LIV的车涂装配色好好看,转头看看GIANT的涂装赔死,都TM什么鬼……也许自行车会因为尺寸而完全不能选择女款,但服饰可以啊。我可以去尝试啊。于是在今年之后的时间里,我有了不少的尝试。

  当然,双年展是好看的,限于篇幅以及照片都已经发过朋友圈,这里就只放一张我最喜欢的好了。这段话说得非常好。

  非常喜欢这句话。但我更注意的是前半句。这个世界是复杂多样且隐晦不明的。而我想要去更清晰地认识这个世界,特别是身处这个世界中的人类本身。

  1月17日,朋友聚餐,认识了晟涵和阿珍,都是文婧的朋友。我们几人的关系如图所示。

从左往右:我,小泽,晟涵,文婧,阿珍,豪杰

  文婧和晟涵并不是恋人关系,但若直接说是“炮友”,又似乎有失准确。这个在这篇文章里不重要哈哈哈哈。阿珍是个很有趣的姑娘,见到她之前就已经听文婧表达过她对阿珍强烈的喜爱,让我也很期待。一见之下果不其然,真的是很讨喜的姑娘。今天我还见过她很多次,也聊过很多,随着了解的变多,她在我眼中的形象也不再是单薄的“很喜欢笑老是哈哈哈哈哈”。认识新朋友总是开心的,我更喜欢的是可以不断地去了解对方。

  1月19日,公司年会。我和格格搭档主持。

格格亲手P过的照片

  在知道要主持年会之前我自己已经有点不想去了。那时候就在想着春节之后回来辞职,对年会也就没那么有兴趣了。哪知道有天下班,我跟格格一起坐地铁,她说:“我今年要主持年会。”

  “哦,好事啊,我都不知道。”

  “那天XXX总叫我去她办公室,说今年要我去主持。”

  “那谁跟你搭档啊?”

  “你啊。哈哈哈哈。”

  “啊?谁说的,我咋啥都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就这样,又一次成为了公司年会的主持,且无法拒绝。当然在知道我的搭档是格格之后我放心了很多,毕竟她是我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而且她也有经验,我俩主持应该能得心应手。而且那时候她也有辞职的打算,我想既然大家都要走了,那就一起嗨一把吧。之后便不再把这件事当成是公司安排的任务,而是我们自己的娱乐。等到年会的那天,不属于我们的部分,总是在出着问题;属于我们的部分,岂止是完美,甚至还有突破——我其实很怕需要自由发挥的环节,比如抽奖和采访,太考验临场的发挥,前期的准备又不太有作用。然而这次和格格搭档,我们竟还能临时脱稿搭上几句话,简直是太棒了。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到公司和同事。我所在的那间办公室特别大,坐了将近一百人。这其中我们部门就6个人(2个下楼下车间,实际上包括我在内只有4个人在这),坐在墙和储物柜隔出的一小块区域。而剩下的其他人,都属于另一个部门。而且其他3个人都是年纪比我大10岁以上的男性,且都算是我的上级。日常他们的聊天话题都是“我最近打算买第二套房”、“我孩子这两天生病没去上幼儿园”、“你不是要换车吗,看好了吗”……于是我听着隔壁部门日常的谈笑风生,在自己部门的“叹息墙”内自闭。还好后来认识了隔壁部门的格格,认识了狗磊和商老师,我总算是找到了可以聊天和吃午饭的人。

  也是由于意识到同事关系和我日常熟悉的其他关系并不那么一样,我从进公司之初就选择了自闭。少说话,少表态,朋友圈分组,多去听和观察,看看身处职场应该怎么应对才是好的。所以当发现自己竟然在公司里交到了朋友,我是多么的高兴。但与此同时,也会怀疑说是否会因为同事关系,而无法成为能交心的朋友。甚至还因为我们说好年会后聚餐但他们不希望我带女朋友而让我感到迷惑和愤怒,认真地和他们好好讨论了一番才理解了他们这样做的缘由。

  但同事里至今还有联系的,一个手也够数了。

  1月21日,和三水约了顿饭。认识三水是在我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我和两个朋友去海南骑车旅行,遇见了一群湖北来的车友,之后都一路同行。大学时候去过一次武汉,和三水他们一起吃了个饭。再后来,三水来了上海,可碍于各自生活忙碌且住的地方相隔较远,一直到他要离开上海才又好好见了一面。谁知道在不到一年之后,我也离开了上海。

  那晚我们约在打浦桥,吃了一家素食,味道非常棒。然后三水说要给我和小泽街拍,不然没机会了,我们便去了田子坊。我和小泽四处溜达,三水跑前跑后地抓拍、给我们找景,却也乐在其中。

  1月27日,染发。这是今年第一项最“大胆”的尝试,也是我第一次染发。虽然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尝试过剃圆寸和留披肩,但一直都没有想要改变自己头发的颜色。Emmm,想了想还是有的,比如我就很想染一头像小丑那样的绿色,但是被阻止了。但确实有好些朋友在得知我染发之后第一反应都是“你现在一头草原了?”其实颜色不那么明显。但染发之后还是会自我感觉更好,觉得头发颜色的改变让自己“更好看了”,也因此而更自信一些。

  2月初,春节,返回重庆。

  2月2日,看完了今年第一本书,小说《纳尔齐斯与歌尔蒙德》。这两个形象塑造得是如此鲜明,以至于我至今还会想起。我曾认为我是个理性的人,至少是会在很多其他人不会动用理性的情况也保持理性的人。我也想象过自己成为像纳尔齐斯一样的人,而非歌尔蒙德。但今年我越来越多地感受到自己的情绪和感性的一面,越来越发现自己并不单单只有理性,我也有着丰富的感受。我愈发觉得歌尔蒙德的特质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的身上,我能想象出巨大宏伟的纳尔齐斯低下头,注视着发出耀眼光芒的歌尔蒙德站立起来,变得越来越大。现在回想起来,能在年初就看完这本小说实在是一件幸事。当时为了发朋友圈,拍过书扉页的一句话:

“我之所以爱你,正因为你是你自己。”

  2月4日,除夕。和朋友的一段对话摘录如下:

  文婧:“我选择不结婚也有点‘ZZ正确’的意味。去领证也只会是策略性选择。”

  我:“现在你所说的‘结婚’意味着什么?”

  文婧:“(意味着)领证。在国内领证吧。”

  我:“在国内领证又意味着什么呢?”

  文婧:“意味着要被祝福‘白头偕老’,被期待‘早生贵子’,被需要‘赡养父母’,被认为‘忠贞专一’。”

  我:“然而你可以拒绝和抵抗。”

  文婧:“我为什么不直接拒绝结婚。”

  我:“太温和。让人误以为是退缩。(想象一下)头天领证,第二天离婚。第三天领证,第四天离婚。婚礼上(如果有的话)拿着一堆和不同人结婚的结婚证去给来的人看‘你们看,这是我前夫/前妻’。”

  晟涵:“完全可以给结婚赋予自己的意义嘛。”

  我:“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今年年末,我和小泽就因为结婚的问题而分手。

  2月7日,重庆南之山书店,我发现了自己梦想中的场景:

  当时在朋友圈,我这样写道:请给我一个角落一盏灯一张沙发无尽的书和时间

  2月8日,借着前一年最后几个月不断出差并在出差途中去当地博物馆游览的劲儿,我自己去了趟成都。原本想要看三星堆的文物,可是在四川省博却一件都没有找到,似乎都留在了广汉。小时候隔年春节就会回我爸的老家,四川省眉山市洪雅县。那时候要从重庆坐一整晚的火车到成都,再转乘几个小时的大巴。旅途劳顿,加上在成都丢失、被偷过不少东西,我对成都的印象一直都是“坑”、“不耿直”。然而直到这次去了,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那之后,似乎是为了补偿我对成都的偏见,在有朋友问我“重庆哪里好玩儿”的时候,我都会先说一句“干嘛不去成都”。而另一件事,则大概不会再被我提起。虽然确实对我影响很大,我也很想好好谈一谈。

  2月14日,情人节。买了薯片和RIO,和小泽在家简单庆祝了一下。忘记了是这天还是前一天,我和小泽分享了我当时的一年计划:

1、职业规划——跳槽或者改行——为改行做准备,了解相关行业信息。更积极地工作;

2、身体健康——锻炼和饮食——骑车(买排汗衫)健身;控制糖油摄入;保证睡眠时间;

3、外貌表现——着装和言行——买衣物和耳钉,阅读时尚杂志,了解配色和服装款式;

4、心里调整——自我觉察——   2月还骑了两次车,给今年的骑行开了个头。

  3月。有点奇怪,我为什么3月4日生日的时候没有发朋友圈,也没有任何的照片。倒是有3月1日朋友们给小泽过生日的好些照片。但另一件我记得的事,是生日那天我去参加了一个面试。面的是跨行业的一个职位,由于我完全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毫无悬念地没有了下文。而后的三月,参观设计上海展,参加大学朋友的婚礼。月底体检,那时候格格已经离职。我和狗磊和商老师在房间里无所事事,试图把在苏州的格格诓来无锡。

  3月15日,读完了《医治受伤的自信》。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自信始终存在问题,于是找来了这本书看。书确实非常好,有理论基础,也有具体的实施方法。其中关于如何做决定的部分还导致了我在年底读完了《不确定世界的理性选择》。就因为那时候又开始在考虑,是不是要离职、什么时候离职、要找什么样的工作、不找工作而选择考研的话要回家吗,回家的话要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纠缠不清,困扰着我无法做出选择。

  3月,有我的生日,有小泽的生日。往年哪怕是过生日也会有很多值得回忆的事。但今年的3月却成了我记忆中的荒漠,乏善可陈。

  

  4月3日,我分享了《BohemianRhapsody》在朋友圈。那段时间似乎是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上映了,各个软件都在发布着皇后乐队的故事。在这之前我从没听过皇后乐队的名字。哪怕我以前是那么喜欢《WeWillRockYou》。啊,要怎么形容我有多喜欢这首《BohemianRhapsody》呢?我匮乏的语言啊。这大概是我今年循环播放最多的歌之一了吧。他们的《LoveofMyLife》也好好听。可我却错过了电影。请一定要播放一下,既然我放了音频在这里。

  4月9日,第二次做PolitiScale。对比18年,我的倾向性更加明显。碍于一些原因,我并不打算把结果放在这里。虽然这个测试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了解自己的途径,但我只能说到这种程度。

  4月14日,我和小泽一起去打了耳洞。只不过她打在了耳骨。

  我其实是想要两边都打的,但小泽说那样太“娘”了,只准我打左边。其实我想的是“娘才好啊,就是要挑战这种看法嘛”,但当时并没有这么说。现在也没有再想要把另一边也打了,因为这样不对称好像也挺好看的。当然哪天想起来了可能也会去打就是了。我为什么想要打耳洞呢?如前所说,是想挑战一些认为男生打了耳洞就是“不正经”,“娘”,“同性恋才打”的观点;同时,也是觉得耳洞并不会是代价很大的一个尝试,那么就试试好了,以后穿衣打扮还可以考虑在耳朵上多一个可以呼应的点。

  4月20日晚,和我爹吵架到深夜。我和我爹吵架似乎已经成了我们沟通的唯一方式。也只有借着吵架我才能发泄我对他积累的怨气和不满,用这些死命地攻击他。每次吵架我都期望着他倒下认输,或者是放下身份和刻板思维,把他的内心袒露出来,但这么多年,似乎只有这次是成功的。我爹对我说出了他的想法和感受,而非命令和要求。然而重看我和他当时的聊天记录截图,我却发现同样的话语同样的问题,又出现在了我和他前两天的一次冲突中。哎……

  当时我把我和我爸的聊天记录截图发到了朋友圈,第二天有很多朋友来找我,或是鼓励我觉得我没错,或是劝勉我别再花无用功,或是和我分享TA们自己的经历。我尽可能地认真回复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和我爹对抗了这么多年,我也就这一次得到了些许想要的效果。这说明我采用的并不是有效的方法,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用什么方法去和他沟通。

  5月初,出差江西吉安。一套技术成熟的系统和设备,调试工作很快就结束了。但在甲方验收的时候却提出“你们说还有XXX功能,你这个为啥没实现”。几经联系,终于搞清楚问题出在了哪里。当时来和甲方谈项目的时候,肯定是承诺了那个功能,但在技术方案书里,“XXX功能”却只出现在了题目,内容里一个字都没涉及。而直到甲方在验收时提出异议,我才知道和当初承诺的不同。无助,愤怒,疑惑。好不容易找到个正当理由稳住甲方先返回了上海,立马被同事告知半个月后也就是月底,办公室就要搬迁到更远的地方。我的通勤时间将由一个半小时变为两个小时。而对此,公司没有任何正式的或者书面的通知,就只有同事的一句话“月底要搬办公室了”。那我就想问了,我如果出差过了月底,那我是不是得到了公司发现自己座位没了才会知道办公室搬了?

  5月27日,提交辞职申请。还好当时的工作正好都告一段落,手头余下的事情也很快地交接完了。办理辞职的过程很顺利,我得以在6月10日正式离职。

  6月15日,已经离职的我终于和小泽开始了在一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式的远途旅行——武汉。大学的时候,我俩都喜欢骑车,我又是自行车社的社长,经常带活动到处玩,奉贤、朱家角、苏州、西塘……毕业时由于我骨折需要静养,她父母又不同意她和同学一起去东南亚旅游,于是便没有去成。一直到去年国庆节,我和她回西宁见她的爸妈,才去青海湖和塔尔寺玩儿了一圈,但也不能说是旅游。

  我自己并不喜欢一般意义上的旅游。我想要的是能够去到一个很不同的城市生活上一段时间,体会那里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去了解当地的文化;或者是去看非常特别的景色,舒舒服服地“度假”,但我脑海里浮现的大都是国外的地方。是了,我想要的是度假,而非旅游。但是武汉不一样。武汉有小龙虾,有我魂牵梦绕的小龙虾。我俩一拍即合,走,吃小龙虾去,三水也在武汉,还可以找他一起玩儿。

  那大概是几年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我们去湖北省博,去东湖,去吃小龙虾,去见我大学室友——印兄和他的女友(现在已经结婚),去找三水蹭吃蹭喝蹭照片,开心得在最后一天突然累到不想动,却还是要出门再逛逛。

东湖,武大凌波门

同样是在海南骑车认识的汪队,嫌弃了一晚上三水“你找的这家虾子一点都不正宗”

三水。给我们街拍真的辛苦,看看这姿势,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毕业后第一次见印兄和她女朋友。现在已经结婚啦。寝室四个人他是最早结婚的。现在已经在武汉安家定居。

武汉之行的主角——小龙虾。武汉的油焖大虾是真的好吃。太好吃了

妈呀,看到照片我又馋了

回上海时的小泽已经困到不行

  为了感谢三水的陪同,也为了纪念六月的旅行,再发一次三水给我们拍的照片吧。链接在这里:《武汉这些天一直在下雨》。

  6月22日,从没参加过上影节的我们这次终于抢了一次票,却只抢到了午夜场的《招魂2》,还是在剧院里放。影片本身是足够吓人的,再加上剧院优质的音效环境和四处容易受惊尖叫的观众,观影体验不得不说是令人印象深刻。

没被吓哭,但也吓得不轻的小泽不高兴了

  最意外的莫过于在候场时竟然遇到了大学同学马哥。大家同在上海,我却只是经常在彩虹合唱团的视频里看到他。上次见面大概也是大学毕业前了。转眼三年。

  6月24日,听闻浦东这边的滨江自行车道修了好长,那天专门去骑了一圈。从世博园出发,往东北能到达杨浦大桥底下,往西南能到达徐浦大桥下面的“南墙”。码表打出来往返有56公里。时隔四个月再次骑行这么长的距离,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于是在四天后,我又骑了一趟。

6月24日第一次骑整个滨江骑行道的来回

6月28日又意犹未尽地骑了一次。但由于选在了上午,差点儿没热死自己

  7月6日,应格格之邀和小泽去苏州找她玩。商老师和狗磊也去。然而商老师临时有事抛弃了狗磊,狗磊只能自己去苏州了,没想到却在动车上遇见了我们,座位就在我们后面,只好让他吃了一路的狗粮。苏博是个很神奇的博物馆,因为它的建筑和环境比里面的展品更好看。

玩了一路手机的狗磊,好孤单

  苏博新馆是贝津铭的代表作品。5月份贝津铭去世,也是当时我们一定要去苏博的一个理由。说来也是遗憾,我这几年频繁地去苏州出差,却一次去苏博参观的机会都没找到,每次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7月11日,我看完了《死亡哲学:耶鲁大学第一公开课》。这是一本系统地阐述作者对死亡的一系列观点的书。在看之前,我原以为会是一本讲我们应该如何面对死亡的书,但并不是这样。这里发一下这本书的目录:

  每一章都是一个关于死亡的经典问题。看完全书,不能说我就不再对死亡感到恐惧,或者是不再对死亡有任何好奇和疑惑。但这本书确确实实极大地改变了我对死亡的看法。死亡是我们每个人都一定会面对的事,既然我们不知道明天是否会是此生的最后一天,那么为什么不了解一下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7月20日,高医生来了上海,正赶上大学室友CC也来了。于是白天陪着高医生在武康路四处闲逛拍照,晚上又跑去世纪大道见大学室友。有朋自远方来,可能是最会让我感到高兴的事之一。

翻上去看看三水,再看看高医生,会发现摄影师拍照是真的拼(我猜我放这张照片不会被高医生打死吧)

从左往右:CC、强子、小泽、我

  三年不见的CC胖倒是没胖多少,但秃的趋势已经有了。他说自己整天在实验室研究微波,我想可能会有些影响吧。饭桌上我们还在问他要不要来上海工作,转头回了昆明就申请了博士。CC你的头发看来是保不住了,早点儿存钱准备植发吧。

  7月26日,在家试穿了小泽的裙子。

(前方高能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这似乎不是我第一次穿裙子。我记得幼儿园的时候有一次表演我也穿过。但那已经非常久远,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而这次是我成年后第一次主动的尝试,感觉裙子真的方便,比穿裤子爽多了。在这之前其实和朋友聊起过男性穿裙子的话题。管啸就一直在说他想要买一条苏格兰裙子来穿,但文婧鼓动了他很多次,他也没有买。晟涵似乎也对穿裙子很有兴趣。但今年真穿了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个。

  为什么想要穿裙子呢?像是“想要尝试新东西”这样的理由我就不展开了。我最初想要的其实是那种特别宽松的长裤,宽松到看不出是长裙还是长裤的下装。有点像是日本剑道的那种裤子。看着就很居家很舒适,不会勒也不会撑,想怎么动怎么动,方便又凉爽。后来再一想,那为啥要“宽松到看不出是长裙还是长裤”的下装呢?直接穿裙子试试不就好了。

  照片里这条是小泽的,我穿着确实不好看。但我想肯定会有适合男士穿着的裙子,又或许是因为我身材不够好吧。

  7月31日,我终于看完了《人体——人体结构、功能与疾病图解》。可以说在学习了高中生物之后,这是我第一次系统地了解整个人体各部分的构造和功能,就像是小学时第一次打开了计算机的主机机箱,一个个器件地去弄懂都是在起什么作用一样。看完这本书之后,我总算是对人体的生理活动有了一些最基本的了解。看完这本书之后,我就想要开始《生物心理学》的阅读,我想有了这样的基础再去看这本书,应该就会容易很多。但没想到又过了很久,我才开始《生物心理学》的阅读,并且至今都只完成了3/5。

  8月3日,我和小泽又开始了新的旅途。这次是和住在松江的紫涵和胖胖一起开车去嵊泗。谁也没想到去程会那么辛苦。3号下午我和小泽坐了快两个小时地铁从浦东来到松江,住到紫涵家里。4号凌晨3点,我们起床。四点半出发,开车去浦东洋山深水港那边的沈家湾码头,准备去那儿买当天去嵊泗的船票。两个小时后,六点半我们迷迷糊糊地到了沈家湾码头,被告知现在能买到的最早一班能开车上去的船是十点五十的。于是我们在码头摇摇晃晃了四个小时,才终于上了船。然而由于我们买的是随车乘客票,在船上并没有座位于是又在船上站了两个小时。

到达松江时看到的今年最美的云

哪怕看到彩虹,我们也还觉得这是好兆头,却忽视了背后的乌云

开车的胖胖是最辛苦的。行驶在东海大桥上,从陆地开到海中,真的是神奇的经历

谁曾想行船途中,竟然遇上了风雨

  上岛的时候,风雨交加,积水淹了马路,甚至都看不到人行道在哪儿。我们好容易找到了预定的民宿,赶紧让老板带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然而这顿饭吃得无比糟心。端上来的扇贝还没有青口贝大。

  本想下午就出门,但看看天气,这也出不去门啊。四个已经12个小时没睡觉的人在屋里,默默掏出了NS开始《分手厨房2》。

  8月5日,我们缓过了劲。好好睡了个懒觉之后,驱车来到嵊泗的菜市场,买上了一堆海鲜,去到餐馆里让人家料理。

  花蛤、大黄鱼、虾、扇贝、佛手螺、梭子蟹……是我们的菜分量太大,最后梭子蟹上来的时候桌子已经满了,不得不搬了把椅子过来放。不光旁边桌的食客,就连店里的服务员都忍不住要凑过来瞧上几眼“你们这够丰盛的,佛手螺是真少见”。(但佛手螺并不那么好吃)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沙滩上。当天的风浪比较大,只能在很近的一块区域里玩水,好几个工作人员守在海滩上,不停地吹哨子让游得“太远”的游客回来。我们租了把太阳伞,小泽和紫涵拿出专门买的铲子和模具玩儿起了沙子,我和胖胖直接下到了海里,感受着一波一波的浪拍打在背上,试图不被拍倒。

照片里没有我们。那天的浪挺大

从左到右:紫涵、小泽、胖胖、我

  8月6日,我们又在凌晨起床,开车去到一段无人的堤岸,看到了海上日出。(视频没有声音)

  8月13日,我在朋友圈分享了《SognodiVolare》。原本是想在B站搜索游戏《文明》里中国的背景音乐《茉莉花》,意外找到了这首《文明6》的主题曲。当时还搜到了《文明4》的主题曲《BabaYetu》,在第53届格莱美获得了最佳器乐附加声乐编排奖。然而两首歌对比之下,无疑是《SognodiVolare》更吸引我。这首歌成为了我今年第二首单曲循环的歌曲。

  既然看到了这儿,那就播放一下吧。

  8月14日。

  “阿屎你决定考研了嘛?我们晚上好好聊一下行吗?”

  “嗯?”

  “就……关于你的打算,我们的以后什么……我想好好聊一下。”

  “嗯,行吧。”

  那是第一次我明确地告诉她,我还不想结婚,我以后也不想结婚。我和小泽聊了一晚上。我尽量温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还是惹小泽哭了很久。我不记得那晚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晚我尽全力保持着理智,却还是哭了出来。

  第二天,小泽请了假在家休息。屋子就那么大,她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便躲去了厕所。没吃午饭我就出了门,留小泽自己在家。似乎要离开一段距离,通过   我把《在我们的有生之年一定能看到现有婚姻制度的瓦解》(   8月20日,和管啸约在田子坊的LotusLand吃饭。许久不见,倒也相聊甚欢。印度咖喱的味道浓郁,我却因为鼻塞嗓子疼而没尝出什么味道。

  8月23日,我看完了《怎样解题》这是本G·波西亚的数学教学书。但其中解题的方法却是异常的通用。也许是因为介绍的都是思维方式,以及如何引导学生去思考,读起来通俗易懂,倒也是为之后看《不确定世界的理性选择》买了个伏笔。

  8月24日,达达在家里举办聚会。小泽和我一起去了杨浦,但她是去找蒜泥。

  我提前做好了蒜泥白肉,用密封袋装着,又买了几个冰袋来保鲜。我到的时间很早,后来陆陆续续又到了些人,我便把蒜泥白肉摆了出来让TA们先尝尝,谁知人还没到齐肉就吃完了。达达的朋友们我并不认识,来人里眼熟的几个也只是在上次达达家聚会的时候见过,并没有说过话。于是我便一头钻入厨房,帮他洗洗涮涮打下手,免去了和其他人找不到话题的尴尬。

  我不记得自己是在喝了第几瓶酒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喝醉了,只记得大家有说有笑好开心,我坐在一边也听着笑着。那晚小泽住在蒜泥家,我便在达达家玩到了最后才走。后来他们又去了其他地方蹦迪,我自己打车回了家。

  8月31日,徐禅返回上海,回学校打印成绩单,为出国作准备。他和潘璐诚一起来家里做客,打了会儿NS之后两人都觉得困了,也不管我还醒着,就在床上睡了。

   9月5日,我爸联系到他一个在松江的朋友,说是可以帮我介绍工作。我虽不情愿但还是去了。结果并不如意,但也在我意料之中。还好那天下午还有时间,去大学城找阿珍一起吃了晚饭,这才感觉没那么沮丧了。原以为能约到豪杰,但他已经在复习备考,便没有来。

  在地铁站旁的三湘,我弄丢了我的戒指……无比难过。

  9月9日,在   9月13日,中秋节。有朋友在身边真好。和文婧、心累(现在应该叫她乐子)、阿珍、管啸一起在静安寺约了晚饭。饭前阿珍推荐的面包好好吃(后来我也推荐给了昕昕)。饭后豪杰了赶了来。能和朋友们在一起吃饭聊天,实在是太幸福了。

那天文婧送了我耳钉

姑娘们在拍照,豪杰在复习

  告别了豪杰和阿珍,余下的我们在街上散步。过了个路口,忽然迎面而来的路人都在小声唱着同一首歌。左边的这对夫妻唱着“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走了过去,右边又走来一个小哥唱着“……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再往前走走,另两位姑娘唱着“……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和我们擦肩而过。我们快步向前,不远处围着一圈人,原来是有位街头艺人在人群中唱着《后来》。我们在人圈外驻足,加入了合唱。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一曲歌毕,歌手和观众们道别,人群也慢慢散去。

  9月16日,小泽又送了我一枚与被我弄丢的那枚同款的戒指。那几天,我已经开始了《不确定世界的理性选择》的阅读。

  9月27日,我看完了《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又一本村上春树的小说,那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又翻开了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唯一一本小说《挪威的森林》。主人公重访他的旧友,解开了当年对自己和朋友们都产生了巨大影响的那件事的缘由,终于能够摆脱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和小泽这最后一个多月的同居生活,也快要结束了。

  10月1日,国庆节。我发了一篇   整个国庆节假期,我在家里,和小泽一起收拾屋子,把她的东西一箱箱搬去她的公司宿舍。一天收拾东西,一天搬箱子;一天收拾东西,一天搬箱子……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多的家,就此开始变得不再完整。国庆节后,我们开始了分居生活,她只在周末还会回来住几晚。

10月3日,我们用手动的碎纸机碎掉了大量文件和资料

10月4日,我们吃了今年第一只大闸蟹

10月5日,我给小泽剥了一整个柚子

10月7日,我们拿到了在天真蓝拍的“分手照”

  那时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高高兴兴的分开。

  10月10日,以“远程为奶妈庆祝生日”的借口,我又一次沿着浦东骑行道骑了一个完整的来回。这也是为两天后的录制作准备。我从管啸那儿借来了GoPro,准备把浦东骑行道的全程都录下来。

  10月12日,今年最后一次骑行浦东骑行道,并且全程录制了高清视频。每个视频文件6分多钟,竟然有3.8G,以至于在很久之后我想要传一段给管啸看的时候,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完成上传。也许在之后,大概是在我有了自己的电脑之后,我会把这段视频剪辑好,配上解说,放到B站上吧。

  10月19日,文婧的朋友珊珊来了上海,和我、文婧、管啸一起约了晚饭。当时珊珊来得比较晚,我们仨已经在店里了。我去门口接她,珊珊看到我第一句话:“诶,你是汗青嘛,你竟然是男的。”似乎是之前在“WWK”的群里表现得太好而被好些人误认为是姑娘……

从左往右:珊珊、文婧、管啸、我

收获了今年第一张可以放在Tinder简介里的单人照。感谢文婧

  10月27日,在家拍到了我家丁丁今年最美的照片。

  10月31日,在家中无所事事的我终于在傍晚走出家门,开始了“夜探书店”之旅。

在思南书局的“非虚构写作实验室”留下一页纸

太爱这间一人读书处了

  11月1日,和小泽一起继续夜探书店。

一见图书馆

摄影:小泽

摄影:小泽

  11月3日,阳光下昏昏欲睡的丁丁还不知道她将要迎来“恶魔”管啸。

丁丁将会记得,那一天被“巨人”支配的恐惧

  管啸和文婧要来家里吃饭,我起了个大早。收拾屋子,出门买菜,回到家里便赶紧开始料理:红烧排骨、番茄南瓜炖鸡胸肉、蒜香鸡毛菜。文婧和管啸还带红酒来。

  饭后娱乐,TA俩玩上了《分手厨房2》,这个我和小泽已经满星打到了6-2的游戏。然而我万万没想到,TA俩在1-3,卡关卡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打过……

  晚上我们出门去打浦桥吃晚饭,吃完在店里聊到打烊。三个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整天,上次有这样的日子已经遥远到不记得日期了。

  11月5日,最后一次夜探书店。

半层书店

建投书局

在建投书局买到了久寻不到的《存在主义心理治疗》,这似乎也是店里最后一本了

11月7日,我又来到了年初来过的PSA。这件展品,开始了我对“边缘人”的思索。

  当时我只隐约觉得,社会不断地在剔除和淘汰那些并不适应于这个社会的人。我不愿相信他们自愿成为了边缘人,这其中一定有超越个人能力的其他力量导致了这些人的边缘化。没有工作,没有方向,没有了亲密关系,靠着信用卡在上海苟延残喘的我,也已经踩在了边缘,随时都会掉下去。这样的思考在之后竟然继续了下去。

  11月10日,FPX夺得S9总冠军。我和小泽说,世界赛的那几天,我高兴得像是在过今年的春节。RNG、IG、SKT、FNC、G2……一支支队伍倒下,却也成就了凤凰涅槃的传奇。

  11月12日,我终于把《不确定世界的理性选择》看完了。这本书应该是我今年读完的书里最难的一本。不仅仅是因为在手机上阅读PDF格式实在不方便,也因为其内容极其详实,看完一章都得花莫大的力气。但确实也得说实话,这样费力地阅读一本书,其实最终的收获并不多。因为缺乏相应的知识储备,在坚持着阅读的时候难免会为了进度而把一些并未理解的内容忽略掉。也许在之后我还需要再次重读这本著作,那时大概会比现在轻松很多。

  11月15日,管啸离开上海。原本觉得他从浦东机场走,去送行太不方便,而且想着文婧要去送我就不去了吧。可那天早上醒来,忽然想起管啸说没有吃到我做的蒜泥白肉,他好喜欢吃这个……赶紧一边联系他,问他说我现在做好来得及给他吃吗,一边穿衣服下楼买肉回来煮。

  原以为只赶得上把肉做好送去机场让他尝两口再走,没想到竟然来得及送去他住的地方,兴许还能赶上午饭。要知道从我家到他家要一个多小时地铁锕。快速地煮好肉切片,拌好料汁,分别用保鲜袋装好再套个封口袋,就准备出门。路上的时间比我预想的长,我们约在12点到他家吃饭,可我快12点半才到。原以为他们已经做好了饭,就等着我去吃完就走了,哪知道……

  哪知道!我到了之后一看,尼玛,一床一地的东西,管啸俩箱子都还没装上,文婧还在帮他收拾,我是丝毫看不出我们怎么能在半小时内收拾好东西吃完饭出门。这货还恬不知耻地说:“你来啦,你要不去帮我们做中午饭吧。”脸呢!阿西吧……我冷静,我不气,又不是我赶飞机。

  在不知多久没人打扫的厨房勉强用剩的面条和菜做了够三个人凑合吃一顿的饭,他俩也收拾得算是差不多了。三个人站在厨房,拿着保鲜盒的盖子当盘子,从锅里夹拌了些剩菜的面条,就着我带去的蒜泥白肉吃完了这顿饭……月初去我家吃的那顿饭真香!

  收拾妥当,文婧要拿些东西回家一趟,先离开了。我以为我和管啸最后再收拾一下,就可以奔机场去了。哪知道……哪知道!这货还要打车去电脑城卖他的显示器!大哥你要赶飞机啊!这时候了你还要去电脑城!阿西吧……我冷静,我不气,又不是我赶飞机。

  打车去电脑城的路上,管啸试图说服我让我去帮他卖显示器,他还要去找人帮他把一块CPU拆下来……你自己去!赶紧的,下了车我帮你看着行李等文婧来。原本计划提前三个小时到机场,就这样被耽误成了只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到机场,进门就要过安检。安检过完,我们推着行李去办登机牌。托运完行李,管啸突然说:“诶,等等,我背包呢?”

  “过完安检你没拿吗?”

  “……”

  我一路飞奔啊,生怕耽搁了。跑到安检处看到放在一边的包,我提起就想跑。“这是你的包吗?你说说里面有些什么?”工作人员把我拦住了。我咋知道管啸包里有啥啊!这还真不是我的包啊!阿西吧……我冷静,我不气,又不是我赶飞机。

  总算是打通电话,问清楚了包里有什么,从工作人员那儿领走了包,拿去给了管啸。

  你赶紧的走吧,再见。

  11月16日,我在朋友圈分享了好乐团的《我们一样可惜》。这是我今年第三首单曲循环的歌。我还很喜欢好乐团的《蒸发》和《或许我们都忘了最初说过的话》。同样,希望你们播放一下,也希望你们会喜欢。

  11月17日,丁丁由于前一晚反复三次吃了就吐,被我们带去诊所,开始接受第一次治疗。

  当时医生怀疑他肠道内毛球堵塞,开了清毛球的药让我们回去喂。并且由于丁丁的一项抗体不足,打了一针疫苗。最重要的,是由于他长时间不吃不喝,已经有些身体脱水的迹象,于是对她实施了皮下补液,即把大量液体(主要是水)通过针管注入皮下。由于猫狗的皮肤非常松弛,所以这么大量的液体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一天之后液体就能够被身体完全吸收。

  打完针回家,丁丁卧在床尾不想动。小泽躺在我腿上玩手机。我们都不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段平静的时光。

  11月18日,丁丁补液形成的皮下鼓包,缩小之后转移到了右前腿肘关节(膝关节)处。

  11月19日,转移后的鼓包依然没有消退,液体没有被完全吸收。与此同时,丁丁又两天没有进食进水了,尿液变成了金黄色。

  11月20日,带丁丁去诊所第二次治疗。经过诊断,医生怀疑丁丁的肝肾开始发炎,并且由于仍未进食进水,也没有排便,怀疑十二指肠肠梗阻,需要住院治疗。

  虽然丁丁的情况有恶化,但也只能相信医生能够治好她。那晚为了放松一下,和文婧、乐子、博夫约了饭。

  乐子下班晚,我们边吃边等着她来。我是第一次见博夫,他是文婧的朋友。他是学经济学的,长得也神似薛兆丰。那晚我们边吃边聊,一直到了深夜才散。我送TA们依次打车离开,然后坐上了回家的公交。以前和朋友约晚上,总是会担心过了地铁运营的时间,赶不上末班车回不了家。但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再有这样的担心——总归是有公交的,还可以打车。实在不行走也能走回去。大不了就附近开个房住一晚,或者网吧通一宵。办法多的是,没什么好怕的。

  11月22日。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也许是输液补充了水分和营养。丁丁虽然还是不吃东西也没有排便,但却恢复了精神。想着也许回家之后她能更放松些说不定就会吃东西了,也因为治疗费用太高想要省点钱,经医生同意之后我把丁丁带回了家。

  然而就在当晚,我发现丁丁右前腿原本鼓包的地方,一大块皮肤溃烂了。情急之下,我立马带着丁丁打车去了诊所。在诊疗室里,丁丁极不配合。我只能一手抓住她的后腿,一手抓住她的左前腿并压住头,强行把整只猫肚子朝天压在操作台上,才能让医生有办法处理伤口。期间清洗皮肤,剪毛,上药,医生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无法动弹的丁丁恐惧不已,发出一阵阵的惨叫和哀嚎。几十分钟的紧急处理之后,由于毛发皮肤和分泌物互相粘黏无法清理,创口情况过于复杂,医生只能简单涂抹红霉素以防感染,并让我带回观察。

  算算时间,丁丁已经整整七天没有排便。医生建议我们作好需要手术取出堵塞物的准备。然而手术前前后后的费用可能超过五千,这不是我可以轻易承担的。并且肠道内堵塞的情况依然不明,十二指肠只是最有可能堵塞的部位,但也不能排除说只有这一处有堵塞。我担心万一存在其他的梗阻,那一次手术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梗阻处的肠道也越可能坏死,到时候情况会更加紧急和恶劣……此时我对医生的信任已经降到了最低,甚至和小泽商量着要不换一家诊所看看呢。可换一家诊所也依然需要面对高昂的治疗费啊……

  11月23日,文婧的生日聚会。我原本早就告诉文婧,她的生日聚会我要去做饭,甚至还按着10个人的量准备好了菜单,专门打电话问徐彬森肉菜作料都得准备多少才够。可是真到了这天,丁丁的情况却不允许我去参加聚会。下午4点多,文婧和朋友们陆续到了租的套间,为远在其他国家或是城市不能到场的朋友们开启了直播。而我在上海的家里,一边守着丁丁,一边用手机看着他们聊天。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计划着要离开上海了。我原本想借着文婧生日的机会见这些朋友们最后一面。那么想要去到现场,那么想要做顿饭给TA们吃,那么想喝着酒看着TA们有说有笑,把我对TA们的记忆都结束在这里……可是我得要守着丁丁啊,我不能去。好想去啊,抓心抓肺地想。

  煎熬了快三个小时之后,晚上7点,我还是决定出门。小泽还有两个小时就回家了,我也把摄像头装上了,可以随时看到丁丁。而且她一下午都没怎么挪动,一直都躺在同一个地方,我推测家里没人的这两个小时里她也不会起来。

  我到的时候,TA们还没吃完晚饭,正在挨个介绍自己:文婧、阿珍、乐子、Pockey、麻迪、博文、博夫、昕昕、陶然。大家的自我介绍都好有趣啊,原来不止我一个人会说“我性取向暂时是异性恋”,原来这儿就有打两个耳洞的男士,原来会有人觉得我和文婧很像……和TA们聊得越多,相处得越久,越能发现大家如此的类似又如此不同,但却能够互相包容,什么样的观点都不会被批判和嘲笑,所有的讨论都可以很正经。每个人似乎都可以在这间屋子里和身边这群人放心地袒露自己不曾与人谈起的隐秘而不会受到伤害。

最前面的是文婧,二排三个男士从左往右是我、陶然、昕昕。最后面从左往右是Pockey、阿珍、麻迪、博文、博夫、乐子

  上一次有这样的经历,还是在养成0群里。那原本是   能遇见这样的朋友们实在是三生有幸。我多想自己能够为TA们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在这些人中并不稀缺的包容、理解和共情。那天还和朋友说起,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一个“安全屋”,在我这里你们是安全的被爱的,而不会被评判。我当时还立了个flag:希望我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可以更坦诚和开放,对其他人更理解和包容。

  就在我沉浸在聚会的欢乐氛围中时,小泽告诉我,丁丁拉出屎了!

  告别了要住在那里的朋友们,我回到家,高兴地在手上套了保鲜袋,去猫砂盆里找屎了。我仔仔细细地一点点掰开来看,发现这坨屎里有大量的毛发。啊,堵塞物出来了,丁丁肠道通了。困扰了我们大半个月的病症终于治好了。

  11月24日,又一次带丁丁去诊所。由于丁丁已经两次排便,几乎可以确认肠道已经完全通畅,现在需要加解决的就只剩下右前腿皮肤溃烂的问题。之前对医生的不信任,随着丁丁的恢复而快速地恢复了。当天下午,医生为丁丁免费实施了手术,切除了溃烂部位的皮肤,清理消毒之后缝合了创口。手术非常的顺利。此时医生再次和我们解释,皮下补液是非常常规的治疗手段,他们咨询了更有经验的日本医生,都未曾碰到过丁丁这样的情况,所以皮肤溃烂的主要原因还是丁丁的体质比较特殊。但因为这确实也是他们的治疗导致的,那么后续的费用也都予以免除,他们会照顾丁丁直到她完全恢复。

  11月25日,我和小泽去诊所看望丁丁。为了庆祝她手术顺利并且开始恢复健康,我们去诊所对面的盒马鲜生吃了小泽馋了好久的龙虾。

  之后的日子,便是每日去诊所探望丁丁,中间试图带她回家休养,但也是当晚就发现她把自己腿上包扎的纱布啃掉了,只能又送去诊所紧急处理,继续住院。

  11月27日,我和我在Tinder上划到的海岩约了见面。这也是我见得第一位Tinder好友。我俩在手机上相聊甚欢,但到了见面的时候却有些许尴尬。也许只是观点相似而互相之间并不算了解,那次见面似乎并不成功。当时我就要离开上海,他也即将去往日本。12月初我还说着走之前会再见他一面,但当我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人在日本了。

  无可否认的是,他是个极具魅力的人。哪怕是说着“对同性的话,我可能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否可以像对待异性那样对待同性,但还没有说可以放开尝试同性恋爱”,我依然能感受到自己对他强烈的好奇心。然而在我弄明白自己的情感之前,我想我会对他有些抗拒。

我现在的Tinder简介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在Tinder上匹配到的gay比异性多(像我一样会划同性的直男太罕见了)。

  12月3日,我看完了《82年生的金智英》的小说。并在第二天发了读后感《〈82年生的金智英〉读后》。写得并不如意,但或许是那几天很多人都在提到这本书,在我发了读后感之后好几位朋友也去看了这部——但TA们都看的是电影而不是书。

  12月6日,我见到了第二位Tinder好友——PACO。PACO是一位非常爱表达且善于表达的人。我原本还担心自己又会“见光死”,但和他见面之后,他一直都能找到话题不间断地和我聊天,哪怕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他也兴致极高地和我讲起了他非常喜欢的《百年孤独》。小说里的情节经由他讲述出来竟变得如此精彩,以至于我当晚就找来了这本许久都未曾翻开的小说慢慢看了起来。

  那晚我应PACO之邀去他学校看阿涅斯·瓦尔达的《拾穗者与我》。之前我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看过她的作品。那天上午我临时在豆瓣上看了些介绍,知道了这是位今年3月刚刚去世的“法国新浪潮”女导演(我不知道这样的称呼是否恰当)。豆瓣上可以搜《拾穗者》,介绍很棒,我这里就不赘述。我想讲一些我感兴趣的点。

  电影有一段是讲土豆田在经过机器收割后,不仅土里还有遗落的土豆,那些不符合收购标准的土豆(比如破损,变青,太大太小)也会被倾倒回田里,而这时就会有很多人去捡拾。这其中的一些人抱着一种“食物被浪费”了的心态,这让我想到了很多。比如“标准化”,这使得机械化和自动化生产成为可能,因此提高了效率。那些不符合标准的产物都被当做“垃圾”处理,但并不是没有价值了。像是因为太大而被丢弃的土豆,或是过了保质期实际并没有变质的食物。企业去减少这样的浪费的边际成本很高,便由人们自发地“低效率”地去回收。而就算是烂在了地里没有被食用,也会被分解使得土壤更加肥沃,很难简单地说是被“浪费”了。

  电影里也有很多“拾荒者”,靠着捡拾垃圾填饱肚子,攒起一个家,维持自己的生活。有的人有正经的工作,有社保,但依然会翻垃圾桶捡垃圾,就因为那符合他的价值观。看到这里我想起了前段时间火了一把的“流浪大师”沈巍。他因为捡拾垃圾而丢失工作成了一个流浪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就活在离我三站路的地方。与片中的拾荒者做一对比,会很有趣。有大多数,有主流,有核心群体,也就会有少数,有“非主流”,有边缘群体。拾荒者就是处在社会边缘的人群之一。一如我一个月前在PSA看到那位“孙治国”。

  PACO对电影的理解明显丰富于我,他可以感受和观察到很多我不曾注意的细节和联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仿佛变成了纳尔齐斯,而他则是歌尔蒙德。但我想我也许也能拥有那么敏锐的感觉。

  而那天晚上,我还见到了另一位网友甜豌豆。她是我在那次观影群里认识的人。当时我恶狠狠地怼了群里一个人,她出来说话打圆场,我便加了她好友。加完我才发现,这也是个表达欲极强的人啊。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一天连发好多条朋友圈的人了,而她可以持续不断地每天都在朋友圈里生龙活虎地闹腾。看了几天她的朋友圈,我想为啥我不能这样呢?不发   PACO和她都是我还想再见的人,可惜PACO正在准备去西班牙留学,而我也已经返回重庆,不知何时才能见到。

  12月11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13天。丁丁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之后她就这么乖乖卧在我旁边,好不习惯她这么粘人

  12月12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11天。我决定把自行车骑去松江,让奶妈帮我打包好寄到重庆。

  还在浦东的时候,骑车去找渡口。从上浦西路就开始进入了荒地。正好能看到中环高架背后,后滩的高楼大厦,和中环这侧的荒草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城市扩张到这里被高架拦了下来。忽然想起以前自己幻想的那座城市,同样也有着这样的边界。中环外的这一大片荒地,拆迁得干干净净,杂草丛生。但靠近渡口的地方还有着一条小路,两边住着人家,也有些小店。很难想象这样的景象就存在于国际大都市上海的中环边上,对比是那样的强烈。这也是上海的样貌,住在这里的人也构成了上海人口的一部分。

我曾在自己的小说里幻想过的“城市的边界”,就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

荒无人烟的路似乎通向城市,其实中间还隔着条江

其实渡口就在我骑过多次的滨江骑行道边,而我一直都不知道

  出门前吃饱了饭,喝了一杯水+牛奶,想着应该不会渴。冬天会想要喝热的,但背包装满了衣服,带不了保温杯了。想着一路上应该都有便利店,也有快餐,买热饮应该方便的。可是过江之后,由于过江前对路不熟,又老是停下来拍照,耽搁了不少时间,于是进入了“赶路”状态,保持更快的速度成了首位。遇到红灯停下来了,那一会儿变绿灯的时候要快些起步。均速能保持28以上就尽量保持。半路上有点口渴?忍忍吧,不想停下来耽搁时间。对面有便利店?算了吧,再骑一段再休息。就这样竟然坚持到了进车店都没喝水。

  好久没有骑车,又不确定到了之后要不要约阿珍和陶然出来吃饭,想到这里忽然就感觉骑车变得枯燥。加上今天阳光强烈,风吹得眼睛疼,头盔上的墨镜又花了,一直都看不太清码表上的数据,更觉得枯燥。但这是在闵行-松江才出现的心情。

  到了车店,竟然见到了教练和二哥,着实惊喜。店里的熟人已经越来越少,晚上奶妈要和店里现在的人员一起聚餐,我便跑去找阿珍和陶然了。吃饭时和阿珍聊起我说想要尝试开放性关系,我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饭后又仔细想了想,更完整地解释给她看,一如我在上一篇文章《WhathaveIdone》里所描述的那样。

  12月14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9天。我和小泽再次去到松江,剪头。

我们找安藤剪了快四年头发

  可能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住在浦东的三年半,几乎每个月都会跨越整个上海去松江剪头。大概是因为我对理发有心理阴影吧。虽然我从小剪头都不会哭,但不代表我不会在心里难受。我不记得自己留了多少年的寸头,才终于在中学无所畏惧地把头发留长了些许,并全都梳得立起来,像金毛狮王一样。

  后来我知道了《鬼泣》,我看到了维吉尔。

  这发型!!这长风衣!!我的天呐也太帅了吧。然而当我在纠结了几个月之后,终于鼓起勇气给我当时的理发师看了这张图片,问他能不能帮我剪这个发型的时候,他关爱地笑了笑,对我说:“勒个不得行,勒个肯定剪不出来,你不信你去问其他人嘛。”

  再之后对于发型的记忆,就是大学的时候几次留长了头发,刘海都过了鼻尖;再之后就是有个寒假回家前剃了最短的圆寸,嫌自己丑而戴了一整个冬天的帽子;再之后就是在圆寸之后用一年多的时间顺利地留出了披肩长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天生的大波浪;再之后,毕业前骑车骨折,不得不把不方便清洗的长发又一次剪短。自那时候起,我便一直在安藤那儿剪头了。期间还有位叫安洛的理发师,技术也不错,可惜后来他离开了上海。

  所以啊,能遇到一个理想的理发师多难啊。怎么能再顶着巨大的风险去尝试其他的理发师。反正紫涵和胖胖住在松江,不剪头我们也会去找他们玩。就这样,我们再也没在别处剪过头。

  12月17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6天。我打包好了我所有的书,四箱多几本。我惊讶地发现光是书就有公斤重了。

最重的一箱接近25公斤,非常重

  12月18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5天。我给我背了好多年的单肩包拍了最后的几张照片。小泽送了我一个新的单肩包,旧的这个会被我丢在上海。

包其实已经很破了,但舍不得换新的

  那晚还约了许久未见的欠儿吃饭。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吃沙拉减肥的人,最后拉着我去吃了泰式火锅。

  和她也是因为养成0群认识的。之前一起吃过一次饭,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我们边吃边聊,竟然也到了半夜才散。

  12月20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3天,我在上海的最后一个周末。我给小泽做了顿饭,她一直想吃的荷塘小炒和蒜泥白肉。撒圆晚上来了家里,带了些酒和零食。我们仨边吃边聊,一直聊到小泽不想回宿舍,那晚就住在了我这里。

  12月21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2天。文婧和乐子来家里,又拎走了一些东西。

  12月22日,距离开上海的日子还有1天。小泽和我忙活了一天,大部分东西都已经打包交给了物流。晚上带小泽去了田子坊,我之前和管啸一起吃过的那家印度餐厅。

  12月23日,离开上海的日子。小泽请了假,陪我在家寄走了最后5箱东西。我给她拍了一张和丁丁的合影,又拍下了门牌号和已经搬空了的屋子。这将是我们这三年半生活最后的一些照片。

  之后,我和小泽寄走了丁丁,拿着两箱东西去了她的宿舍。我们终于在最后的时刻想起了拍立得。

  之后我独自返回公寓,办理最后一点手续。然后拿上行李前往火车站。在火车站和胖子、强子一起吃了临行前的最后一顿,也是在上海的最后一顿饭。

  12月24日,我在火车上写完了上一篇文章,终于用转瞬即逝的信号发布成功,官宣了我和小泽的分手。当天中午,我到达重庆。

  12月29日,我写下这些话:

  “我在重庆生长了18年,然后去了上海读大学和工作。以前几年放假,我总是在火车上就馋了火锅和小面,还有爸妈做的饭菜。到家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地联系朋友,想要赶紧约出来见面。时间不多,想要见的人却很多,生怕见不到,就又要等到明年了。有时间也会在北碚转转,看看各处和记忆里有了哪些变化,或感慨变化有点大,或感慨怎么变都还是老样子。一切都是熟悉的。

  “这次走之前,别人问起我‘是要回家了吗?’说‘家里也挺好的。’可这次我却不觉得这是‘回’。不知为何,我反而觉得自己是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下了火车,找不到吃饭的地方,于是直接上了地铁;地铁上隔壁车厢的老人大声地谈笑风生,我离得老远都觉得吵;回到家里,虽然自己的房间保持着原样,但却感觉这是‘爸妈的家’,是TA们的房子;父母也如陌生人一般,我似乎对TA们并没有足够的了解;朋友们大都不在北碚了,唯一一位关系非常好的还在北碚的,也因为最近忙而几次约不上饭。寄走的15箱东西都还没有到,寄走的猫也还在上海没有出发。我只带着一套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杂物,就这么到了重庆。也许是湿度比上海更大,也许是晴天比上海更少,重庆的冬季阴雨不断,同样的温度却感觉比上海更冷。穿了更多的衣服,开了空调,在屋子里坐久了还是会手脚冰凉。我开始担心起寄来的东西能否都完好,我担心起我的猫是否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妈妈热了些剩菜,和我一起吃了晚饭。”

  12月31日,我做了到重庆之后的第一顿饭。

  也许我最拿手的不是蒜泥白肉,而是意面。

  31号中午12点开始写这篇“年终总结”,未曾想竟然写成了两万多字的“年度回顾”,一直写到了现在,已是年1月1日的早上6点。期间丁丁醒了无数次,又睡着了无数次。我不知道该如何总结刚刚过去的一年,如我在开头所说,如果你们还记得,这是我第一次试图梳理一整年发生的事。工作量是如此巨大,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会在电脑前坐上整整18个小时。但若是换个角度想想,一整年发生的事情,竟然只需要不到24个小时就可以回顾一遍,也未免太过于平淡了。然而我自己清楚地知道,我所记录下的每一件事,都对我有着怎样的影响;我也知道这一件件事情的背后,有着多少草灰蛇线将之一一串联起来。

  也许多少年后,我回看往事,只会记得这篇文章中提到的这些事。那些被我遗漏和忽略掉的,便再也不会被我回忆起。

  请原谅我越写到后面越零碎浅薄。请原谅我没有提到所有人和所有事。请原谅我将这么长的一篇文章发在了   但确实,我需要这么做。也许在一开始我还会想着,将有并不认识我的人看到这篇文章。但越往后,越顾不得别人,越只有自我留存其间。

  果然如阿珍所说,结尾肯定还有抒情。

  那么我便拍下我现在眼前的东西,再添最后一首歌在这里,一首还没有循环播放到我会唱的歌。

  晚安,各位。

  祝新年快乐!

汗青

年1月1日

Wildn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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